一個阿宅的告白
豪武療
細雨飄打,小雪紛飛,寒流已然來襲。我也已經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兩天,一個人默默地和電腦對話,一起散步並伸著光陰的懶腰。
我怎麼會變成這樣的一個阿宅呢?
很多人問我說:「像你這麼優秀的年輕人,怎麼會也陷在XX的世界裡?」遙想武療當年,的確比現在優秀許多;然而,就像許多青年藝術家一樣:我不後悔。
寥寥數語,並沒有暗指本人是藝術青年的意思。因為我的努力還相當不夠,甚至是沒辦法判斷是否有這方面天賦的程度。既沒有努力,才能也還沒發掘出來(「沒有才能」的好聽說法?),甚至也沒有熱情。我僅僅是渴望有一個,讓自己感到比較輕鬆的世界。
遙想我寶島那大黑歷史,國民黨接收台灣之後,努力地在人民中除去受奴化教育而習得的「國語」(即日語);而如今,咱們數典忘祖的一輩,即所謂阿宅,又把它給不光彩、不愛用國貨地請回了台灣,真可謂「是可忍,孰不可忍」,你說是不是?幸好,咱們阿宅仍有個好消息:世界不簡單非白即黑,非黑即白。
當年只會用日語的台灣人民,被國民政府幫了大忙敲碎了身上的枷鎖,好回歸中文的大家庭。是的,這的確是一種「回歸」!或許他們的上輩講中文,或許是上上輩,或許是……但又多麼地無奈!隨著失去語言(即使是不得已接受的日語),人們順便也失去了表達意見的「實力」,順便也失去了討論和參與現狀的能力。這樣混亂地十分有趣、百年出現一次的局面,也就是我們極少數順便學了些哲學的歷史學者常常掛在嘴邊的「例外狀態」。例外狀態不斷地告訴我們:實質的尊重勝過抽象的平等。
台灣現在的民主運作也十分「例外狀態」,尤其是想想這塊土地所經歷過的就更明顯了。然而,很少有人發覺(或僅僅是我誤會了日本?):日本式的民主也很「例外」。古舊的天皇、過時的我族中心主義,還有(偏心地特別提一下)家長勢力對宅文化的嚴重歧視。諷刺的是,嚴肅的一小部份宅文化與大部份的商業性娛樂作品,也都明裡暗裡地抵制武士道精神和集權主義(雖然很遺憾地常常只是拾西方理念的牙慧,但其創新程度已經勝過台灣今天的高雅文化了)。
總之,經過一連串嚴重的跑題,原本這篇文章的主題和大綱:視覺小說和動畫的藝術形式對非宅文化的有益影響已經徹底地消失,那不如再來談談我自己。我當年入宅的時候,也是受到現實打擊而抱著想「墮落」的心態。然而,「我來這兒的路上滿以為會碰上一個邪惡的靈魂,結果我碰上的卻是一位真誠的姊妹」(借自杜斯妥也夫斯基,卡拉馬佐夫兄弟,阿遼沙)……不是,其實也沒這麼誇張。但是今天宅文化的疾病和所有其他文化都一樣:商業化。所以,它也和一切文化都一樣有生存下去的權力,因為商業化也常常是種開放思維、廣泛流通的希望。
一個阿宅的告白由
豪武療製作,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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