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十字架者

一個女人，被抓進聖殿
一年到頭，人們在這宰殺牲畜，流血赦罪
都是為了朝明天前進

喂，這些羊犯了什麼罪，為什麼判死刑？
為什麼拿它當你們的「贖罪祭」
你說：「不，是我們犯罪。」
為了記得自己的罪惡，為了洗滌自己的罪惡
不是處死它，而是處死自己

「砸死她！砸死她！」兩個老師高喊著，對著祭品，不，對這個女人
連虔誠的他們都不擔心，血會不會全混在一起？

這時，有沒有革命者將慢慢踱步而來？
法官們問：「你說什麼呢？」

他很危險，一直以來
總說愛能遮蔽過往，總說心虛的人更加善良
只要跪在他面前的人，總輕易許給一個寬恕和自新的承諾
「她的那許多罪得了赦免，因為她愛的多；但那少得赦免的，是愛的少」

女人，為什麼沉默？
為什麼低著頭，面無表情？
妳也認為自己該死嗎？
這個世界總是這個世界
少了一個，多了一個
世界總繼續前進
只要少的那個不是自己

這女人再轉向他
「去罷！從今以後，不要再犯罪了！」
群眾嘶吼，憤怒
看，是誰在威脅正義？
「死刑！死刑！」
都是罪人，我們要執行正義
要讓世界繼續前進
只要少的不是自己！
「你們中間誰沒有罪，先向她投石罷！」

人們散了，是被無條件的愛感化？
不，隨時準備，他們要為「正義」而繼續鬥爭
刃鋒磨利，只差還沒描準
逃吧！除非你想上十字架！

他果然被釘上了十字架
接著，幾聲嘆息，兩千年過去
一個死刑的世界繼續

「她們去買燈油的時候，新郎到了；
那準備好了的，就同他進去，共赴婚宴；門遂關上了。
末後，其餘的童女也來了，說：主啊！主啊！給我們開門罷！
他卻答說：我實在告訴你們：我不認識你們。
所以，你們該醒寤，
因為你們不知道那日子，也不知道那時辰。」

註：感謝宗徒若望獻出版權給全人類，內容參考《若望福音》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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